新年第一天

味道

新年第一天，睡了有生以来第一个特号大懒觉，醒来已是9.30。妈妈说她悄悄上楼悄悄开门两次，看我睡得正香，才放下了心。谢谢她老人家能可劲儿憋住，没出声喊我，也没伸手来探我鼻息。

昨晚，一如往年，看完罗胖的跨年演讲，整理好听讲笔记，收拾好心绪，关灯，躺下。翻来覆去睡不着，索性扒出演讲结束配曲《花开在眼前》来听，在“……更好的季节在下一个春天……”的单曲循环里，迷迷糊糊睡去。梦里不知是何年。

罗胖借王阳明的“持志如心痛”说，一杯敬坚持，一杯敬专注。瞅瞅自己，有点嫌弃——半只杯子都没有的一个人，记下那些补脑洞的营养水，有啥用呢？

蓬头垢面倚床上，闻闻我的水薄荷，开始刷手机。朋友圈一片喜气，铺天盖地的新年福兔扑面而来，可爱的模样仿佛羊群从来就没有来过。有位好友这样写：“是不是很多人的新年愿望和我一样——早日洗澡洗头”句末没有标点符号。羊，终究还在那些喜气和祝福的背后潜伏。吃羊的老虎没能赶尽杀绝的坏东西，红运镶脸的小白兔也许可以做到吧。

人类一思考，上帝就发笑。果然，我这一思考，就得了几句诗，添上我想说的感谢和祝福，发了朋友圈。很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记下新年第一晨。

午饭后，照常坐二楼落地窗前，一杯茶，一本书。天空灰白，偶有阳光漏出来。邻家两孩子在追猫玩，小辫儿一跳一跳的，像极了小兔子，也像小时候的我。院外巷子里，已有邻居来来去去在晃荡，虽然戴了口罩，但一丁点儿也没挡住聊天的音量。终于，这个人间，又有了人的声响，开始有了人间该有的模样。

下午近4点，放下书，换上跑步的行头，外出吹风。跑出小区，念头一动，拐向了城北公园。园内第一圈，枯草坪上三小孩两大人，还有一只狗在玩耍。第二圈，草坪上已无声，只遇到唯一一人，且我敬喜的一位好友。闲聊几句，继续跑完。回程，大汗。终于过了一回跑步瘾。不知那杯坚持里是否可以加到一滴水。

坐床头记日记。顺便记下今天收到的新年一小喜，获通达征文三等奖。脑子里忽然冒出了毛姆在《刀锋》里的一句话：“当人们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的时候，他们便成了作家。”怪不得，这三年来，网络上好文频现，各类自媒体上更是高手在民间。

我这自言自语，自嘲自乐的记录又能算什么呢？不想了。睡觉做梦去啦。新年第一晚，请收下我的晚安。（文 林月月）